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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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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脖子僵硬的轉頭,果然,譚季川正穿了銀灰色的風衣,面無表情的站在我身後。

他周身散發著寒意,直接將車鑰匙扔在了餐桌上,一言不發的坐到了我旁邊的位置,隨手給自己倒了杯冷水。

我驚魂未定,心臟‘砰砰砰’跳的厲害,人都嚇傻了。

倒是孫建義,見到譚季川滿臉的驚喜,“表弟,你怎麽過來了!剛我還跟唐蜜談起你呢!”

譚季川拿起水杯喝了一口,笑著跟孫建義客套,“過來辦點事情,表哥這是在相親?”

聽到‘相親’兩個字,我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
孫建義似乎察覺了我的窘迫,揮手否決了,“就是交個朋友,對了,季川,你們兩個認識啊?”

譚季川聞言,長臂一伸,直接放在了我身後的椅背上,似笑非笑的看著我,“老婆,你說呢?”

被他這麽一問,我臉登時爆紅,尷尬的不知道如何開口,只能在心裏暗罵譚季川無恥。

可孫建義反應倒是快,立刻爽朗的笑了起來,“哈哈哈,原來是弟妹啊,你看我這記性,前幾天還在電視上見過,怪不得會覺得眼熟,對了,季川,現在都在忙些什麽呢?”

孫建義很善解人意的轉移了話題,還會心的朝著我笑了笑。

我們心照不宣,免得大家都覺得尷尬。

譚季川也沒再為難我,跟孫建義聊了會兒,又買了單,這摟才著我的肩膀,把我強行押上了他的車子。

他今天帶了司機,我們兩個直接坐在了後面,車子剛剛啟動,他就開始興師問罪,“唐蜜,你到底什麽意思?”

我剛吃飯的時候就想好了理由,現在已經是嚴陣以待,語氣也鎮定了許多。

“什麽什麽意思?”我假裝聽不懂。

“為什麽不辭而別,為什麽躲到這個小縣城。”他盯著我,臉上的怒氣顯而易見。

如果不是他額頭碎發遮擋去了大半殺氣,我估計他的眼神兒都能將我千刀萬剮了。

我暗自吸氣,將之前想好的說辭搬了出來,“譚先生,我去哪裏用不著跟你報備吧,再說,我們非親非故,你根本沒有權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。”

“是嗎?”譚季川嗤笑了一聲,骨節分明的手指勾住了我下巴,一字一句的說道,“別忘了,你肚子裏懷的是我的孩子。”

我心裏冷然,他終於露出了狐貍尾巴!

我揮開他的手,語氣同樣冷了下來,“譚季川,你休想打我孩子的主意,我實話告訴你,孩子就是我的命,你搶我的孩子就是要我的命,我不會讓你得逞的。”

“我說過,你可以選擇覆婚!”他擡高了聲音,跟要動手打我似的。

我嚇得縮了縮脖子,見他沒有動作,才又大著膽子吼,“譚季川,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九九,想騙我覆婚,然後名正言順的奪走我的孩子,到時候再一腳把我踢開,我告訴你,我不傻,不會再上第二次當!”

我吼完,譚季川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,他盯著我半天沒說話,最後索性開了一截車窗,然後轉頭看向窗外。

現在已經是深秋,冷風從車窗裏竄進來,打在身上刺骨的冷,可整個人卻清醒了很多,也理智了很多。

我原本穿的不多,被冷風一吹,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,譚季川回頭瞥了我一眼,臉色沈得跟冰似的,可還是脫下了身上銀灰色的風衣,扔在了我腿上。

風衣上還殘留著他的溫度,我也不客氣,直接裹在了身上,把自己包的跟粽子似的,再反觀譚季川,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。

我心裏有些過意不去,好心提醒,“你要是冷就把車窗關了吧。”

他冷哼了一聲,沒看我,“我怕自己要是再不冷靜,會失手掐死你。”

我脖子莫名其妙的一緊,真怕他會沖動,也就訕訕的閉了嘴。

可看著他孤高又冷傲的背影,我心裏竟有些五味雜陳。

我想,應該沒有人能真正走進他的心裏吧。

他有著屬於王者的孤獨和手段,註定與我不同路。

過了好半天,他關了車窗,又重新轉身看我,語氣也平和了許多,他問我,“唐蜜,你覺得我做了這麽多,就是為了給你設你所謂的溫柔陷阱?”

看著他桃花眼底一閃而逝的無奈,我心有些軟了,可想起華教授說的話,和他之前的所作所為,我不得不加強戒備。

“譚先生,是不是陷阱你我心裏都清楚,我今天就明確的告訴你,孩子的撫養權我不會給你,孩子也不會跟你的姓,他是我的孩子,他姓唐,跟你沒有任何關系。”

我把話說得很死了,我也希望譚季川能知難而退。

如果他不再這麽逼迫我,或許,孩子還會知道有他這個爸爸的存在。

可譚季川卻笑了,冷笑,他挽起襯衣的袖子,露出了半截胳膊,才不陰不陽的說,“如果我只是想要孩子的撫養權,那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屈服,唐蜜,記住,別拿別人的好心當驢肝肺,尤其是我譚季川還有好心的時候。”

我嗤笑了一聲,根本不屑一顧,“譚季川,我知道你是大老板,你有的是錢,可現在是法治社會,你有再多的錢都改變不了法律的判決。”

其實,我這個人反骨挺重的,他越是威脅我,我心裏就越是反感。

再說,我之前也查了法律,孩子在兩周歲之前,在撫養權的判決上,都是傾向母親的。

“那我們就拭目以待。”譚季川也不再多說什麽了,直接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。

我們一路都沒再說什麽了,司機時不時的透過後視鏡看我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。

我假裝看不到,可司機最終還是沒忍住,說道,“夫人,譚總都找了你半個月了,一直都沒怎麽休息。”

“哦。”我假裝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,眼角偷偷的瞥了譚季川一眼,他仍舊老神在在的閉目養神,像是沒聽見似的。

可他臉上的疲憊確實顯而易見,只是,他找了大半個月怕不是找我,而是找我搶孩子。

我又回了京都的出租屋,下車的時候徐悠正在門口等我,一臉的抱歉。

而我剛站定,譚季川的車就叱的一聲開走了,我差點被車風帶個跟頭,還是徐悠扶住了我,“蜜蜜,你沒事吧?”

我搖頭,沒心沒肺的笑,“沒事兒,現在胎兒都已經穩定了,放心吧。”

徐悠嘆息了一聲,自責道,“譚季川那孫子真他媽有手段,把我灌醉了套走了你的地址,他沒把你怎麽樣吧?”

我拍了拍她肩膀,“沒事兒,大不了我再跑路,他總不能二十四小時盯著我吧!”

徐悠嘴角扯了扯,眼角的餘光瞥向不遠處,一個一身保鏢打扮的男人站在不遠處,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們。

“同樣的錯誤,譚季川不會犯第二次的。”徐悠拍了拍我的肩膀,說明天再來看我就走了。

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,一直到淩晨十二點,仍舊是心煩意亂,不知道為什麽,譚季川說過話,做過的事一直在腦袋裏就像是放電影似的。

我不信他的邪,跑到陽臺朝著樓下看,他媽樓下還有一個保鏢,神經抖擻的跟戰鬥機似的。

我終於相信徐悠的話了,第二天她過來的時候,我頂著一雙熊貓眼給她開的門,她一見我就笑了,“怎麽,你跟外面的保鏢動手了?”

“你就別打趣我了,心煩。”我嘀咕了一句,坐在沙發上仰天長嘆。

徐悠也不說笑了,一本正經的坐了過來,“譚季川是不是要對你動手了?”

對我動手……

說實話,我真的想不出來,他除了監視我,還能對我動什麽手。

他總不能動手打我吧!

我這邊正出神著,那邊門鈴又響了,我跟徐悠對視了一眼,兩個人都提高了警惕。

我從門的貓眼中看去,見白景亭穿了件黑毛衣,拎著公文包站在我家門外。

對於白景亭我心裏多少有些愧疚,因為上次的事情,給他帶來了很多的負面影響。

所以,我沒多想就開了門,“白律師,找我有事?”

“嗯。”白景亭應了一聲,跟著我朝著客廳走,邊走邊說,“季川委托我做他的代理律師,過來跟你談孩子撫養權的問題。”

我一聽這話,心立刻沈了下去,身上的刺也全都豎了起來,只是,不等我發飆,徐悠就先一步罵人了。

“代理律師?!呵,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,白景亭,你今天有臉過來我就讓你沒臉回去!”

徐悠說著,像是忽然發瘋了似的,一巴掌抽在了白景亭的臉上,不等我反應,她反手就又是一巴掌。

白景亭為人一向斯文儒雅,此時白皙的臉上多了十個明顯的手指印,可他仍舊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似的,雲淡風輕的站在那裏。

“不走是吧!那我就打死你!”徐悠說著,又朝著白景亭撲了過去,我立刻上前攔住了她,“徐悠,你冷靜一點兒,有話我們好好說。”

“對付他這種人,就他媽得用拳頭!”徐悠情緒十分激動。

我察覺了事情不對勁兒,立刻朝著白景亭說道,“白律師,你今天先回去,有話我們改天再聊。”

白景亭看了徐悠一眼,眼底明顯帶著愧疚,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麽事情,可我了解徐悠,白景亭要是再不走,怕是要出人命的。

“白律師,拜托你先走吧,有事你下午再來找我。”我說道。

白景亭這才從徐悠身上收回視線,轉身離開了。

徐悠嘴裏仍舊罵罵咧咧,我趕忙關上了門,拉著她坐回了沙發上,“徐悠,你跟白景亭之前到底怎麽回事?”

“沒什麽。”徐悠沒好氣的應了一聲,把臉埋在了雙手裏。

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,而且問題大了去了。

“悠悠,你跟白景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?其實他人不錯……”

我的話還沒說完,徐悠就忽然大哭了起來,朝著我嚷嚷,“你懂什麽,我為了他……”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《情如烈酒,愛你封喉》,微信關註“優讀文學 ”看小說,聊人生,尋知己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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